庭阶兰

【国太】国木田社长为何那样(16)

*武侦社长国x武侦社员宰,两人都29岁

*宰:因为在港黑接受过的教育是“遵从首领的一切指挥”,在搭档接任社长后,如果对方用命令语气会下意识听从,而且毫无自觉没感觉有问题

*国:开始还觉得太宰终于能好好工作任务,后面就因为“太宰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听话,这不正常!”而浑身不得劲,开始做一些(太宰治眼里的)迷惑行为

*职场恋爱喜剧

*【】里加粗的是回忆杀

*雷者勿入!放过彼此!

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看着跪下来的前搭档诚恳到近乎温顺的目光,国木田独步瞬间僵硬了,从担忧中滋生的怒火骤然熄灭,只剩下无措和懊恼。

他张口想说些什么,话语又止在喉咙里,呆坐了近半分钟。

见他没有反应,太宰治也不催促,安静地等待着任何结果。

可恶,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啊!?

异乎寻常的沉寂反倒让国木田独步精神一振,生锈的大脑迟缓地重新转动,试图榨出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法。

幸好,武斗派的手比脑子快多了,在脑细胞还没理清章程的时候,双手的肌肉就先预备了拉人的动作。

总之,现在应该……

“你们在走廊里干什么?”忽然,尽头的转角处走出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性,她神色有些紧张,问话的声调也不太自然。

诶?声音好像有点熟悉?太宰治想转头去看。

不过在他动作之前,国木田独步马上如梦惊醒,连忙将还跪着的太宰治拽起来,像移动不会自己进窝的小猫一样,任劳任怨地把人重新安放回椅子上。

勉强对现场进行了亡羊补牢,国木田独步深深呼气,心里暗暗感激对方打断了尴尬的局面,随即连连道歉:“真的很抱歉!打扰你们的接诊了!其实我们是……”

他试图组织语言,想说明他们在走廊进行这场闹剧的原因,但刚刚张嘴就卡壳了。

事情太复杂,一时间还真的解释不清楚。

僵了一下,他重新闭嘴,只能苍白地重复刚刚的道歉:“……总之,真的很抱歉!”

太宰治才被从地上拉起来,自觉接收到上司的动作指令——刚才的事情翻篇了。愉快地得到这个判断后,小兔宰治很快将前事抛到脑后,好奇地站起,从前搭档背后探出头来,想看看声音熟悉的女士是谁。

“接诊什么的谬赞了,我目前只是个实习生。”说着礼貌的话,实习医生的紧绷还没松弛,“我之前听江口老师交代过,你们就是今天的咨询者吗?”

等等,这位实习医生……太宰治仔细观察一番,总算回忆起来:她好像是之前来侦探社的问路人啊!

哦对,这里就是春兰街,原来她刚刚要来的地点和我们一样。

得到了答案,太宰治满意地缩回头。

国木田独步反而没想起来,一是之前在侦探社打闹的时候他没戴眼镜,对陌生人的面容缺乏清晰印象;二是实习医生换上工作服后色块改变,更对回忆造成了障碍。

他只把声音的熟悉当成了错觉,接着回复对方刚刚的问话:“对,我几天前预约了要给我搭……下属咨询,今天来的时候收到电话说江口医生有事处理,您就是她说的实习医生吧?”

“诶?给我?”太宰治指指自己,诧异道,“难道国木田君不是给你自己预约的吗?”

“?”国木田独步被他理所当然的疑问打断,习惯性开始怀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做错了,掏出手账本查看,“今天的日程是352页……计划没有错,就是给你安排的,你是不是误会了?”

太宰治摸摸脑袋,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心理问题,但把这个当成新的指令接受了,不再多说:“好吧。”

实习医生安静地旁听了一会儿,见他们对话结束,重新谨慎地开口提问:“你们,是上下属?”

“是的。”国木田独步点头,不太明白她的重点,但还是多补充了一些,“其实前几年一直是搭档那样的同事关系,最近才变成上下属。”

“我大概明白了……”实习医生深吸气,话题一转,“需要帮助的咨询者是这位沙色风衣的先生吧,您先进咨询室坐着,我可能要再问一些事情。”

“好。”其实依然有点迷惑的太宰治应了一声,跟着实习医生走向咨询室大门。

国木田独步本想跟进去,却被拦住了。

“这位陪同人员,请您稍微在外面等候一段时间。”实习医生礼貌地劝回道。

“噢,好的。”国木田独步在门口止住,转而叮嘱起了太宰治,“太宰你记得听医生的话,她询问你就如实回答,不要弄虚作假。”

这家伙连心跳都能自己控制,他还真怕医生被糊弄过去。

国木田君这么说话,好像第一天送小孩去学校的妈妈哦。

太宰治心里想着很不尊敬上司的比喻,面上不显,只是点点头。

实习医生带着隐藏不太好的焦虑,一直在观察二人,等他们交流结束,她明显放松不少,有些急迫地关上了门。

屋内的装修很是温馨,还放着轻音乐,看得出来为缓解咨询者情绪下了功夫。

太宰治观察了一阵,慢吞吞地找椅子坐下了。

实习医生拘谨地选了把椅子,也在并不熟悉的办公室坐下,和太宰治面对面:“接下来我需要和您再进行一些交流,您可以尽情倾诉,不用紧张,也不用担心。”

太宰治暗瞥见实习医生不停搓动的手指,觉得需要缓解紧张的是她:“没关系,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的。”

见对方明显不在状态,他安抚地笑笑,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:“我的名字是太宰治,目前在武装侦探社工作,很高兴今天能和医生您进行咨询。”

“啊!”实习医生被这句提醒了,连忙也开始了自我介绍,“我的名字是东山慧子,您叫我东山就可以了。工作单位……其实还没有正式工作,暂且在这里实习,严格来说目前只是学生。”

看起来没怎么实践过,还是完全的新人。太宰治反倒开始担心对方了,自己可不是什么适合新手医生的参考案例啊………

进行了初步的自我介绍,实习医生缓和了不少,她把手掌贴在胸口,平复着心跳,很快恢复了职业素养的冷静:“下面我将会正式进行谈话,感谢您的配合。首先,请问您和门外那位……陪同者,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呢?”

太宰治一愣,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个问题—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来咨询什么,一开始还以为是国木田君终于忍不住,准备让人来纠正他的自杀爱好了呢。

……不过这样未免太晚了点,国木田君肯定不会拖延到认识这么多年后。

扔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太宰治回忆着回答:“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,那时我新加入了现在的工作单位,国木田君——就是刚刚门外那位,是我入社时的考察者,也就是通俗来说的面试官吧,当时他和我组成了临时搭档,经过一系列事件,我通过了入社考试,之后就是正式的搭档了。”

实习医生翻开了笔记本,认真记录着:“那么当时你们的相处是什么样的?有什么不和的吗?”

“硬要说的话,其实也有。他当时还是我的前辈嘛,刚刚面试那段时候,因为敌人的陷害,对我产生了一些怀疑,到了会用枪指着我的程度吧,就是以前的社长先生说过,如果我心思不正就可以处决掉什么的。”太宰治见她先是惊诧,随后变得凝重的表情,不由得补充道,“不过他并没有真的怀疑我是奸细哦,其实是信任我的,那次只是演戏啦,我也顺利通过面试了。”

实习医生的神色勉强好看了些,然而仍严肃地奋笔疾书着。

总感觉自己像在做情感咨询……国木田君应该不会无聊到让我来咨询这个吧?太宰治古怪地想着。

“刚刚他说你们现在是上下属,但之前是搭档那样的同事关系,现在是产生了职务调动吗?”实习医生终于记完了一长串东西,又问。

太宰治回神,点点头:“是哦,最近,原本的社长先生退休了,国木田君以前就是社长定下的继承人,所以现在他是社长,也就变成我的上司了。”

“你和对方差不多共事了九年,既然被称为【搭档】,这段时间你们是不是经常同处?”她停顿了一下,略显焦躁地揉搓纸张的边角,“这些年的相处中,对方有没有让你……不太能接受的行为?”

该不会真的是情感关系咨询吧?问的越来越详细了。

太宰治忍不住思索,他记得有些心理医生也有调和职场矛盾之类的业务,难道是国木田君升职后想考察一下大家对他的看法?所以特意找自己来调查?

走神了一会儿,太宰治接着回复:“唔,有一些。”

门口接收到的指令是如实回答,太宰治也就说真话了:“国木田君的话,一直是那种认真准时到苛刻的人哦,要求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要在他的计划中,比如日程表误差必须要在20秒以内什么的。”

“20秒内?!”实习医生惊异,“这个要求也太苛刻了吧?”

“对啊,而且他连理想中的恋爱对象都有条条目目的表格哦。”太宰治补充,“上百条详细要求的那种。”

实习医生受到了一些震撼,笔都停滞在纸页上,留下一大片墨印,脸色似乎更不好了。

不过正常女性知道国木田君那个“理想女性”单子之后,肯定会有这种反应吧。太宰治回忆了这些年其他女士僵硬的反应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——肯定会把人吓跑的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实习医生终于回过神来,迟疑地接着问:“那他对您,是不是要求也非常繁多?”

“是的,他还专门写过一本,想过要怎么专门培育,也好像是培养?反正就是某种教育我的方法的笔记什么的。”时间有点久远,太宰治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具体的名字,“我看到的时候偷偷扔掉了,但被他发现了,很是发火收拾了我一顿呢。”

“一般来说,是没有人会想着来……”实习医生似乎在组织语言,“来培育培养同等工作的同事的,这个描述更像是在养没有自主能力需要被监护的小孩……或者植物动物。”

所以国木田君果然是当教师的职业病一直没好吧,太宰治深沉思索,培养欲都发展到同事身上了。

“而且您刚刚说了【收拾】是吧?”实习医生又捕捉到了关键点,“对方……经常对您进行这些【收拾】吗?”

“差不多是吧,因为我总是经常惹他生气。”太宰治感觉这些问题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,“会被说是【麻烦制造装置】或者【绷带浪费装置】什么的,我一扰乱了他的计划,他就会发火,然后就会收拾我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实习医生低低地自言自语,但想到什么,很快打起精神来,“不好意思,可以把您的手臂给我一下吗?”

“啊,可以哦。”太宰治迟疑着,同意了。

她看着面前人满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,接过他的一只手。

虽说对方是异性咨询者,这样直接上手有些不好,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
“得罪了。”

她把太宰治的袖子撸上去,迅速拆掉前臂处的绷带。

青青紫紫的跌撞伤暴露出来,里面间或夹杂着一些陈年旧伤,实在称不上光整。

想必绷带包裹的其他地方也是这样吧。

实习医生深吸一口气,将绷带全都缠回去:“抱歉,让您说了这么多。但下面我还有个问题,我刚刚偶然看到,你们两人共同去厕所呆了一段时间,请问你们那个时候做了什么?”

“诶?”太宰治一愣。

“对不起,但我觉得,还是要问清楚更好。”实习医生对此意外的坚定,“拜托了,请告诉我。”

【她询问你就如实回答。】

“他让我进去把衣服都给脱掉,包括绷带,想看看我身上的伤。”太宰治说了实话。

“您身上的伤,最近的来源是?”

“之前工作的时候,意外被打伤的。”

“谢谢您的坦诚。”实习医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。

她认真地说:“这位太宰先生,您有考虑过寻求法律咨询吗?”

 

 

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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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份的风评被害✓

黑锅只背一小会儿!太宰马上就会帮人解释清楚的!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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